楼上传来咣一声巨响,像是砸门。
邓肯和海尔森不约而同地偃旗息鼓,竖着耳朵听阁楼上的动静。但再也没有声音传来;良久,他俩对视一眼,似乎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一丝心虚。
“我们吵到他了吗?”邓肯小声说。
“拜托,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!”海尔森说,他咳了一声,“可能是我……他锁住了门。但我为了确认他在不在房间,把他的房门撬开了。”
“噢,老天。”邓肯怜悯地看着他,脸上写满了“你没救了”之类的意思。
房间里安静了片刻。直到海尔森再一次挑起话题。
“告诉我,”他说,“你曾后悔出海吗?”
“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?不过,是啊。或许我曾后悔过,”邓肯说,“但如果再来一次,我想我还是会选择出海。”
“……你就是个混蛋,邓肯。”
他把最后那个名字的发音咬得很重。然后他走过来,站在邓肯面前;他们离得很近,邓肯有些惊奇地看着他:他已经比他高了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海尔森轻声说,“为什么你看起来还像我上次见到你时那样年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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